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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春残酷物语(丹昏/08)

发现文设里志训的生日跟现实有出入
我的锅

08.

那之后的一个星期,他忙于杂志发行前的最后筹备工作。有时想起朴志训,都会找出那个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,犹豫着能给对方发一条怎样的简讯。往往不等他思考出结果,主编就隔着办公室门大叫起他的名字。

六个月这个死亡时间,始终悬于他们微妙关系之间,一旦无法躲避,总会砍断其中一个的手臂。
不到要死要活,余生也是苟延残喘。

他在忙到随时猝死的关头,仍不忘手握着那张金色名片,前往市内的高级会所接了几单私活。
这在行业中实属大忌,如果被不幸发现,他在业内再难找到一份正经工作。可从他无法对朴志训坐视不理开始,就亲手斩断了自己的退路。
负责人是位身高不足的胖子,对他的拍摄风格喜爱有加,常打趣他,早几年为什么没想通,到这里捞金,好过在杂志领一份死薪水。
姜义建只是把他招牌的眯眼笑堆在脸上,不对自己的改变做出任何解释。

他还是抓住机会给朴志训发过几次消息,内容琐碎,大多是围绕吃穿的关心。
那天朴志训没有拿走他的一分钱,换来的不是他的欣慰,反而是变本加厉的担心。
但对方似是忙于“工作”,一次都没有回复他,仿佛那个主动给出联系方式的人格已经消弭在了污染严重的空气里。

在杂志正式发行以后,他总算寻找到喘息的缝隙,给朴志训打了电话。
很幸运,那边接通的速度很快,应该不是身处于“不方便”的环境中。

“嗯……”姜义建躺在公寓的单人床上,组织着语言:“我是想问,你今天有空吗,我想约你吃晚饭。”

只有电流声意味着那头没有挂断电话。

在他几乎要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抱歉时,朴志训的笑声传了过来。

“好呀,发给我时间和地址。”

没有转圜余地的杜绝了他提出接送。

不过在可以再一次见面的愉悦中,这点拒绝根本不值一提。
姜义建被他的笑感染,也对无人的空气微笑了。



朴志训把洗手间里烂醉如泥的男孩子拉出来,随便扔在了门外,接着不顾醉鬼不满的呢喃,用力摔上门。
昏黄灯光下,他走到印着水渍和奇怪白色痕迹的镜子前,仔细察看起自己脸上的伤。

灾难发生在他与姜义建街头偶遇的两天后,他和S在路边扮姐弟时,有一对兴趣广泛的情侣找上了他们。
两个人神经兮兮的和他跟S咬耳朵:“我们一看,就知道你们是同类人。”
这引发了他对于对方关系以及癖好的一连串恶心联想,他咬紧牙关,强忍住了辱骂他们的冲动。
他和S被带到市中心昂贵楼盘的公寓里,变态兄妹——也许是姐弟——要求他们脱光衣服,表演一下他们的“亲密”。
荒谬到使人发笑,事实上他的的确确笑了出来。他迎着对方疑惑和S不赞同的目光,头一回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:“你去死吧。”
S业务能力出众,已经在抵达同时发送过位置,这笔必然金额巨大的敲诈,凭他一人之力化为泡影。
当然要受到惩戒。
他被关在地下三层不见天日的房间,为期一天,三餐是尽量避过面部的殴打。可惜黑暗中拳脚不长眼,他出来时仍在自己脸上找到了几处淤青。老板就算想逼他出门,都怕倒了“客人”的胃口。
还好,他的身体还年轻,这点小伤不细心观察已经难以发现。至于藏在布料下的触目惊心,姜义建应该无从得知。

拉开洗手间门的时候,S正在确认瘫坐在地的醉鬼有没有呼吸,
他刚才对着镜子练习过的笑容尚挂在脸上,与她对视时,颇有几分尴尬,
S缩回自己的手,声音很轻:“你要去见他吗?”

朴志训压平翘起的嘴角,转身朝大门走去。

“志训呐”年轻女人甜声叫他的名字,说着最恶毒的诅咒:“你这样,迟早会死的。”

于他而言,这却是最理想的好事一桩。

姜义建定好的地点,离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距离不远,恐怕是误以为他们的巢穴就在附近,贴心的为他提供便利。导致他足足转了三趟车,用光身上所剩不多的零钱,勉强在约定时间前赶到了。
那是家装修温馨的小店,为采光良好使用着巨大的落地窗,姜义建坐在靠窗位置,低头摁着款式不够新潮的手机。
阳光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光晕,不禁让他疑心,是不是在哪个美梦里还没有清醒。

——如果可以选择死亡方式,他一定要死在这场梦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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