努力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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啪叽昏视角
双病娇(黑化?设定
三观不正
写给自己爽的可以不看
01.
“那好吧。”
轻描淡写的三个字,就决定了他的人生。
02.
在遇见姜丹尼尔之前,他过得也谈不上太糟糕。
虽然母亲只是欢场里姿色出众一些的红人,不过朴家类似背景的子女数不胜数。他安稳待在为了榨取更多价值,待他相对不错的母亲身边,从不做些能回到老宅拥有正式名分的梦——不去奢望的人,终归要比还有希望的人好过一点。
直到他唯有来给钱时会露脸的亲生父亲,难得在他们逼仄的小房间里待了一下午,和母亲达成了什么协议。
八岁的朴志训,第一次被一脸皱纹的父亲牵住手,然后推进了火坑里。
03.
不可以说话,要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,假装是个蠢货。
如果不这样好好做一根暗线,埋藏在竞争对手身边,那他就没有了利用价值。
他会连待在那个小房间里,吃一支廉价冰棍的机会都不再有。
他那时似懂非懂,只是明白,弱小到不能反抗的地步,就只能选择服从。
04.
姜丹尼尔几乎拥有朴志训想得到的一切。
崭新漂亮的衣服,堆满房间的玩具,极其宠爱独子的父母。
生来就是天之骄子,除了功课,从来无需为任何感到担心,更不用说是“活下去”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。
他在姜家的位置尴尬,得不到任何人的关照与宠爱,是“哥哥”的影子。
唯有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,连呼吸都不敢放肆,才能得到姜丹尼尔偶尔心情愉快时,分给他的几颗糖果。每当看到他装作开心的咽下去,“哥哥”会笑着摸一摸他的脸。
那些糖果甜得发腻,他一点也不喜欢,但他喜欢看姜丹尼尔的笑容——是和他以前看过的任何一种都不同的,纯粹的笑容。
05.
长到十岁的时候,终于有人意识到了他的教育问题。
房子的女主人不赞同送他去专属于残障儿童的学校,声音异常尖细:“没有必要,那里的环境也不好。再说他一个傻子能学会什么?不如就让他留在家里,好好和丹尼尔做个伴。”
男主人则极力坚持,说他同样有接受教育的权力。
是姜丹尼尔出声终止了这场争吵:“我可以教他,也可以请人来,但是把他送走,我不同意爸爸。”
拥有受尊重的话语权,提出的方式综合了双方建议。没有人有理由拒绝。
朴志训低头喝着他的白粥,几乎要把脸埋进碗里。
06.
十三岁以前,他仍幻想着至少有一天,可以走出这座富丽堂皇的监牢,哪怕是看一眼外面的世界。
可他等了又等,只等来了每个季度定期更换的家庭教师。
那些老师不知聘请于哪里,全都专业到讲完每一天的功课,一个问题也不会多问。
没有人关心,姜家为什么会有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傻子——或者说,是不敢去关心。
唯有一个长发披肩的姐姐,在无人看管的情况下,悄悄问过朴志训,想不想知道外面的故事。
朴志训望着她清澈的眼睛,没有回答。
他从此没有再见过她。
那天放学回家的姜丹尼尔,在看过监控录像后发了脾气。他已经升上高中,渐渐成长为成熟男性的体格,把依然瘦小的朴志训摁在怀中,重复了很多次“你只能是我的”。
仿佛先被逼疯的,反而是过着正常生活的。
07.
姜丹尼尔开始在愈加沉重的课业后,抽空教他一些东西。
他这种时刻最有耐心,可以将同一个词语讲解无数遍,再去确认“弟弟”的眼神。
朴志训常常假装懵懂,和姜丹尼尔在极近的距离下对视。
他可以看到对方并不卷翘的睫毛,和他格外不同的眼型,以及眼中装满的自己。
不止一次的,姜丹尼尔先逃避了视线。
08.
十六岁那年,他尝试着在纸巾上写,哥哥?
被称呼为“哥哥”的人起初是不敢置信般瞪大了眼,接着跳起来撞到了自己的膝盖,不顾疼痛,绕着他说“你再说一遍”。
朴志训又写了一次。
他一如既往喜欢着姜丹尼尔的笑容,为此不惜暴露出了一点点破绽。
姜丹尼尔笑得如他所料一样灿烂,紧接着出乎意料的,亲了他的唇角。
他不被允许接触网络和电视,隐约间认为这一定有哪里不对,却并不清楚根源。
可哥哥笑得那么开心,不对的事情,也好像无所谓。
09.
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。
男主人和女主人再也没有回来过,家里负责清扫、看护、煮饭的阿姨和叔叔换了一大批。
他成天成天的坐在房间里,总是等不到晚归的姜丹尼尔来亲一亲他,就先坠入了梦里。
梦中老是相同的剧情,送饭的托盘下藏着一张纸条,要求他窃听到谁的行程,再用这个方式将消息递出去。如果做不到,不仅会失去他记不清样子的母亲,还会因为都是谎言被赶出这里的家门。朴志训听信了一切,将叠好的纸条放在托盘下。
可他一回头,就对上姜丹尼尔审视的眼睛。
他从梦里被惊醒,感觉到有人将他死死搂在怀里。
他听见姜丹尼尔哽咽的声音,问是不是只有他还可以相信。
10.
朴志训越来越少见到姜丹尼尔。
有时让他错觉,会不会是自己的背叛已经暴露,姜丹尼尔正筹划着怎么拔去他这颗埋得太深的图钉。
但在每一次惊醒时,姜丹尼尔又会和以前一样亲他的嘴,以一种要把他吞吃入腹的力度,
他在终日的恐慌中,每一条神经都变得敏感,轻易就能闻到对方身上沐浴露掩盖不住的甜香味。
那不属于他,不属于这房子里的任何一处。
11.
新的面孔,挽着姜丹尼尔的手臂,走进了大门。
他远远看着,都判断不出她似乎没有瑕疵的脸算不算是出众。
那女人像一条蛇,妖娆的向上爬,轻轻吻过姜丹尼尔的耳边。
朴志训躺在多年未回的客房中,安慰自己一万次,背叛与背叛可以扯平都无济于事。
他控制不住自己去幻想另一间房里的场景,姜丹尼尔会如拥抱他一样拥抱那个女人吗?姜丹尼尔会吻她的唇吗?
陌生的火焰在他体内冲撞着,无法找到逃生的出口,只有灼烧到他体验五脏俱焚的疼痛。
12.
被束缚的人舔过他的下唇,问,终于还是露出马脚了吗,亲爱的弟弟。
朴志训回味般咬了咬自己的唇,用他那自己都觉得难以忍受的声音,讥讽道:“是你自己太不小心。”
姜丹尼尔轻吻着他的脸侧,质问得咄咄逼人:“你拿走我的戒指,是想要调动谁干什么?”
大半截身体都入了土的他的父亲,在收到姜家无人看守,只有他们两人的情报后,此时应该正在赶来赴死的路上。
他对这些小事向来没有野心,只不过是要知晓他秘密的人永远闭嘴,才能安心。
朴志训伸手摘下他眼前黑布,低声笑了:“当然是为了拖延。哥哥想知道,在你和别的人在一起时,我都学会了什么吗?”
他享受着姜丹尼尔的注视,解开了第一颗纽扣。
13.
在枪声结束前,他们还有非常充裕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