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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涌(丹昏/11)

分手是为了和好

这个月是我写丹昏以来更文频率最低的了,因为有一丢丢忙

不过我一向把这当做解压的渠道,比起现实里遇到的问题,cpy文学简直是我温暖的港湾【哭超大声

 

11.

 

朴志训年少时签下的合约实在谈不上公平,他在原公司的九年间,在还清了公司挖掘与培养的成本后,更是曾经被当做摇钱树一般压榨过。如果他能再多红两年,或许会有依仗着人气与公司叫板修改不平等条约的可能,可惜他的坠落和上升一样太快,导致他辛苦了这九年,到头来,只换得了一套房产、一点存款,和一次“和平分手”的机会。

 

姜丹尼尔亲自开车去接的人,听朴志训说过以后,是不太满意的。

他私下里,但凡不是工作过于忙碌时,都有仔细看过朴志训出演的戏。他本职与娱乐行业关联不大,纯粹是出于个人爱好投资过一些影视剧,也因此与所谓娱乐圈沾上了边。但他始终是站在门外的,很难从专业角度去点评任何一位演员的演技,只是在每一帧有朴志训出现的画面里,都觉得其他人是比不上他的。

 

镜头下的朴志训,演无名的乞丐也好,翩翩的公子也罢,都能让他投入到戏中,为一个角色的喜悲而乐或痛。

总令姜丹尼尔忘记,这是那个每晚躺在他身旁,看似柔顺却永远和他有着遥远距离的人。

——他们在隔着屏幕之时,倒像是比同床共枕要贴近。

 

因此他在他们关系建立的最初,非常乐于推荐朴志训去参演知名导演的新戏。

他那时像只不懂得讨好主人的大型犬类,眼巴巴的将自己以为好的东西,一股脑推到了朴志训面前:“这两个导演全是之前在国际上拿了奖的,两个人都在筹拍自己的新戏,你看看哪个角色你可以演,我让你们公司安排你去试镜。”

 

朴志训陷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中,被他折腾得太狠,勉力睁着眼低声问他:“试镜?”

 

姜丹尼尔猜测他是对成功与否没有把握,只差拍着胸脯的保证到:“就是去走个过场,只要你觉得合适,角色当然是你的。”

 

怪那晚的灯光太亮,照得朴志训脸上一闪而过的嫌恶也无所遁形。即使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,笑着婉拒,说自己配不上这两位导演的戏。

可姜丹尼尔已然感受到了他的抗拒,与不知从何而来的厌恶。如同一把锋利的裁纸刀,霎时在他躁动的心脏上,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。

 

于是他再也没有主动提起过这些,像一个普通的、正常的“金主”一样,只等着朴志训自己开口要。

他们“在一起”的三年里,他尝试了太多种方式,试图拉近一点点他们的距离。可朴志训就像触感微妙的橡皮泥,他温柔体贴或是冷淡强硬,的确会使对方变化出不同形状,只是绝无可能为了他,长出一颗不存在的心。

他有时甚至是愤怒的,想要揪住朴志训的衣领,问一问他,明明是你递给我的那一杯酒,凭什么成了我千方百计的向你靠近?

可惜无论何时,他转头看见朴志训,就会立刻义无反顾的溺死在那双眼睛里。

 

理所当然的,这一次也没有例外。

 

朴志训听完了他从货币贬值到人权的一番长篇大论,笑得眉眼弯弯的看他:“就算我真的上去和老板说了这么长一段话,我能得到什么呢?多结算一点的工钱吗?”

 

姜丹尼尔被他望着,语气不自觉软了三分:“不是钱的问题,是希望你付出的时间和精力,能在最后得到应有的回报。”

 

朴志训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样回答,一时间连惯常的笑容都忘了伪装,直愣愣的盯着他没有出声。

 

那次在办公室的胡闹过后,他们再没有发生争执。他忙于工作,朴志训忙于个人工作室的准备,他们每天清醒的见面时间,还不如相拥入眠得多。

是每一个睁开眼就能看到朴志训睡颜的日与夜,给了他些许他们真是一对平凡爱侣的错觉,让他在此时此刻,给出了温情到古怪的答案。

 

姜丹尼尔撇开脸,轻咳一声,略显生硬的转移了话题:“算了,那是你自己的事,轮不到我关心。我不如想想晚饭该吃什么。”

他无形中碰了太多次壁,不由惧怕起了再一次头破血流的惨剧,变得极不擅长在朴志训面前表达感情。眼下险些露馅,自然是连看也不敢再看对方一眼,装作专心致志的发动了车。

 

副驾驶座上安静半晌,到底没有追问他突然温言软语的原因,相反应是看穿了他的逃避,也知趣的另起了话头:“丹尼尔,林奕这个人,你认识吗?”

 

他心想,近来有哪一位风头正劲的导演叫这个名字吗?

不过他翻遍了记忆的零散碎片,都没有想到最近有哪位姓林的导演正在筹拍新片。

姜丹尼尔思索着要不要找助理查一查,脸上是不动声色的反问到:“怎么了?”

 

“啊。”朴志训意味不明的用了个单音节,很是犹豫了片刻,才接着平铺直叙的说,“是个小男孩,前段时间来我的工作室找了我一次。他说和你认识,是你告诉了他地址。我听他的意思,是想让我抓紧走人,好为他腾出位置,就想着来问一问你,是不是你让他去的?”

 

他踩了急刹,两人都在惯性作用下猛地朝前一倾。剧烈晃动下,他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被甩了出去,剩下一具空空的躯壳坐在原位,麻木的提问: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

 

朴志训竟然对他笑了:“我只是想说,假如是你授意的,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?我和你之间从头到尾都是一场交易,你直接对我说,不是更方便吗?”

 

这张脸的每一处都曾被他在笔尖与心间细细描摹过,时间久了,画中人就好似活了过来,连笑与嗔也变得生动。

直到这个人走出画纸,站在他面前,问他愿不愿赏脸喝一杯酒,他以为自己身在梦中;

直到这个人亲手戳破了薄纸,斩钉截铁的告诉他“一场交易”,他终于明白追不上、留不住的才是梦。

 

姜丹尼尔无知无觉的,也对朴志训露出了笑意:“对,是我想说的,到此为止吧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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