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便搞搞

 

 

随便被搞搞绑回来了，发动合体技能，哒哒哒哒哒

“正直”交警X豪车车主

 

01.

 

他第四次从车窗上扯下字迹一模一样的罚单时，裴珍映恰好因为业务往来站他旁边，亲眼看着他一张脸从愤怒的红转为了狂怒的黑，不禁疑惑：“不就是个两百块的罚单，你不至于把自己气出个好歹吧？”

 

这话说得很有道理，不谈他气出心脏病需要多少住院费的大问题，两百块这个数额，都不够他给自己车补个漆。

但一次两次他能自认倒霉，三次他可以忍气吞声，四次简直欺人太甚！

朴志训将罚单捏成一团攥在手心，怒极反笑的哼哼了两声，转头解惑到：“你看看这方圆十里以内，全他妈为了修路挖得跟随时能现实版打仓鼠一样，除了这片净土我还能停哪儿？”

 

裴珍映闻言左右看了看，虽是对他描述的实际情况表示了认可，却还是试图再劝他一句：“哎呀，那你就当人家例行工作，一般特殊情况的违停，他们不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贴一次拉倒？”

 

朴志训这时是半点没心疼他价值不菲的爱车，活像要拆卸车门似的拽开门，将顺手夹在遮光板里的罚单全扯出来，塞到了裴珍映眼皮底下：“咱们市里可不就有一位两眼瞪得像铜铃的傻缺？！”

他气势汹汹的摔上了车门，心想，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兔崽子这么跟我过不去！

 

02.

 

然而他空有一腔抓住这个死交警揍一顿的热血，却绝没有在人家身上装上监控的先天优势，思来想去，只好采取了最直接也最蠢的方法——蹲守。

可这位两星期贴了他四回的傻缺，大约是他的天降克星。朴志训熬过了大太阳的暴晒，躲在临街银行看过了暴雨倾盆，愣是没等来那个给他贴条的人。

气得他给裴珍映打电话诉苦：“你说他是不是知道我要堵他？我这一星期什么工作都往后延了，还抓不住他我就去吃屎啊！”

 

“Flag不要乱立，”裴珍映好心制止了他的胡言乱语，顺便祝福了他一句，“说不定你现在从咖啡厅往外看，就能看到他带着正义的光芒出现呢？”

 

朴志训手里端着杯美式，完全没把好友的话当一回事：“你当你嘴开过光不成？”

话是这么说，他还是透过落地窗看了看外边。这一看，真发现了有位穿着制服的，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的，给正停在那条路路口的一辆车贴上了明黄色的罚单。

朴志训连和裴珍映道个别的工夫都没有，用上了过去在校队里百米冲刺的速度，赶在长腿男将罚单贴在他车窗上以前，一咖啡杯扔到了人家脚下。

 

那浅棕色的液体四溅开来，不可避免的，沾上了制服的裤腿。

交警先生低头瞥了一眼，慢慢转过了脸，宽帽檐下一张脸生得白净且好看，双唇开合间漏出的声音也很是好听的问他：“您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

可怜朴志训一个颜控、声控晚期的基佬袖子都撸了一半，极其不自然的讪笑到：“手，手滑。”

 

03.

 

烈日当头，交警先生迈开长腿，尽职尽责的给停在路边的无人车辆一一贴上了罚单。

朴志训亦步亦趋的跟在人家身边，总算找回了一点属于正常人的理智：“那个警官，这条街上真没别的地方停车了，您应该也看到了吧？要不是修路挖得乱七八糟，附近写字楼又都停满，我们也犯不着在这儿等着您罚啊？”

 

交警先生闻言看了看他，一板一眼的答：“知道你们是无奈之举，但违章就是违章，你们在这儿停车占了这边小区的逃生通道，如果发生火灾之类的意外，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 

“理是这么个理，那您罚三次也就算了，市里那么多违规的，没必要老抓着我们不放吧？”他眼睛跟长在人家侧脸上似的，意图以情服人，“钱是小问题，可每天看到罚单挺影响人心情的啊！要是哪个车主冲动莽撞一点，来找您寻私仇怎么办？”

言辞之间那叫一个客客气气，说得和他原本是打算来和交警聊天一样。

 

只是谁也不是真傻缺，人家似笑非笑的弯了弯嘴角：“哦？他们能把我怎么样？用咖啡泼我一裤子？”

 

朴志训猝不及防被呛，忙移开了视线，假装注意其他方向的否认到：“我没有！”

结果他这一转眼，就瞧见刚写好的一张罚单上，清清楚楚写的是罚款一百元。

 

他顿时傻了眼，指着那张罚单的手指都要颤抖：“不是，凭什么他们是一百，我要罚两百啊？！”

 

长得挺像个纯良正面角色的警官似是终于意识到了他的身份，一脸“看不出来啊”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两遍，理直气壮地说：“您那车不也得别人的十倍价钱？罚款当然也得跟上车主的经济实力。”

 

要不是看他长得好看，朴志训非把他打成猪头。

他彻底没了勾搭和调情的心思，勉强压下了要让他气炸肺的怒火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恢复了正常：“行，你牛逼。名字、编号告诉我，我上你们单位举报去！”

 

04.

 

但那小交警有坦然回答的胆量，延工一周的朴志训却没了真去举报的时间。

他工作性质就是忙起来像陀螺，闲下来宛如退休，压了一星期的设计全堆在一起，差点没要了他的小命。好不容易将手头的工作处理完，离开公司已经到了晚上十点，他扶着腰下楼一看，就看见了一张许久未见的黄色罚单。

 

以及坐在巡警车上，一只腿撑着地面的姜姓警官。

 

他实在没有和人斗嘴的气力，翻着白眼绕过了这位明显仇富的警官，一把扯下罚单，打开了车门。

 

可他无心发火，姜先生非要来撩拨他两句：“我去局里问了，没说接到举报。你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吗？”

 

朴志训连白眼都懒得翻了：“你还特别想被举报是吧？”

 

“那也不是……”姜警官飞快的否定了他的猜测，垂着眼沉默了半晌，突然说，“你脸色不太好，如果要开很远最好叫个代驾，疲劳驾驶很容易发生事故的。”

 

不知是身体的疲倦使他的心绪也变柔软，还是路灯下姜警官面无表情的脸让他错觉出了温柔，鬼使神差的，朴志训开了口：“你这么爱普法，不如我们互换个联系方式，你好好指导一下我呗？”

 

05.

 

【早安，今天的气温是31摄氏度，早晨出门是大雾天气，行车要注意车间距，放缓车速。】

【晚安，今天巡逻的辖区偶遇了追尾事故，事故原因是后车车出酒后驾驶，切记不要犯同样的错误。】

【午安，今天食堂里吃的是胡萝卜，有助于缓解身体疲劳，你该多吃。】

 

朴志训悠闲的躺在办公室里晒太阳，听到短信铃声，将手机拿过来瞟了一眼，就跟抓到什么烫手山芋似的扔回了原位。

不是他不想和帅哥多聊几句，培养一番感情，实在是姜丹尼尔这人古板又无趣，听他扯了普法的借口，还真一天三次的不定时普及起来。纵使他有一肚子有关风花雪月的手段和情话，面对那一条条的交规与警言，也是无处发力，憋得他浑身难受。

他曾经试图扭转一下他们对话的风格，抛出了“周末有个新电影上，要不要一起去看”的暧昧话题，谁知姜丹尼尔回话飞速，是告诉他周末要值班。最后还加了句，要是他要与其他人去观影，切记在吃饭时不要饮酒。

 

朴志训活了二十七年，算是踢到了一块不解风情的铁板。

枉费他纵横情场十几年的辉煌战绩，眼看着就要在这里彻底终结。

他也想过及时止损的不理会对方，重新投身于花花世界中，找一个能对他胃口的新男友。但姜丹尼尔坚持不懈的一天给他发三条消息，且不说他好不好意思不回复，要真有了男友，想必也不会信他们是纯洁的警民关系。

 

朴志训在躺椅上翻了个身，幽幽叹了口气，想着姜警官制服包裹下的翘臀与长腿，还是憋屈无比的，回了五个字【知道了，爸爸】。

 

06.

 

大概是这声“爸爸”颇为受用，姜丹尼尔一周都没再给他的爱车贴过罚单。

他把这事儿和裴珍映分享后，被狠狠嘲笑了一通，问他是不是成了抖M，没被贴条听着还怪想念的？

 

朴志训尴尬的摸了摸鼻尖，在心里数了数，他足有十天没见到姜丹尼尔本人。还真别说，是有几分想念人家白面团一样的小脸。

他手随心动，给手机里的姜警官拨了个电话，语调轻快的问：“姜Sir今天在哪片作威作福呢？我正好闲得慌，来看看你呗？”

 

姜丹尼尔先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，说是工作时间不应该有私人会面。可朴志训软磨硬泡的工夫一流，终是撬开了他的嘴，低声报了个地名。

 

等朴志训边跟着车载音乐的节奏摇摆，边开到目的地，却发现姜Sir红着一张脸，正被个身材娇小的女生堵在一辆粉色的车旁边。

他慢悠悠的把车停稳在了两人面前，摇下了车窗：“这位美女，看上他了啊？”

 

那女生也很是大胆，竟然真的点了点头：“我连续三天看到他在附近这片巡逻了，就想找他要个联系方式。”

 

姜丹尼尔比人女生高出一整个头，此时缩在人家后面，望向他的眼神竟然写满了救命。

 

朴志训心想着，那你可就别怪我了，冲那一心追爱的小女生笑到：“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坚决不肯给，我又为什么把车停在这儿吗？”

 

女孩子果真面露不解，一头扎进了他的陷阱。

 

“因为啊，”他浮夸的对姜丹尼尔抛了个媚眼，“他是我男朋友。”

 

07.

 

代价是，他把车速放到最慢，跟着骑在摩托车上的姜丹尼尔背后，翻来覆去的又解释了一遍：“那不是要帮你解围吗大哥？一个玩笑，一句谎话而已，你这么大个人了还生闷气啊？不然你开动你聪明的小脑瓜，给我想个更好的方法啊？”

 

姜丹尼尔戴着头盔，传出来的声音原本就闷闷，再经过空气一过滤，基本只能听到一点模糊的音节。

 

朴志训苦思冥想了半天，总算分辨出是在责怪他，不该将这种话当做玩笑随便说出口。

他简直服了对方的死板，顺着话道了歉：“好好好，我以后绝对不拿我的终身大事开玩笑了，行吗？”

 

那摩托车终于停了下来，驾驶人摘下头盔单手拎着，走到了他的车边，俯下身看他：“还有开汽车跟摩托车的行为也是极其危险的，下不为例。”

他逆光站着，脸上的神情严肃，看人的眼神专注到仿佛对方是他的整个宇宙，难怪总有招蜂引蝶的本事。

 

朴志训坐直了身，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拉得近了一些，不甘示弱的盯着姜丹尼尔的眼睛笑：“那我不是要追我生气的‘男朋友’吗？”

 

事实证明，嘴快一时爽，后续挽救忙。

他以龟速再次跟上了对方，时不时的探头出去喊：“我真错了哥！丹尼尔！哥哥！姜丹尼尔！”

 

08.

 

电影他俩倒是抽空去看了一场，剧情精彩，特效加分，算是近来难得的佳作。

出了影院，他还在手舞足蹈的赞美导演：“绝对是里程碑式的作品！是我这几年观影体验最好的一部！”

 

据姜丹尼尔自己的描述，是“恰好有人和他调了休”的休息日，他穿了一身简单的T恤搭牛仔裤，看上去没有往常挺拔到不近人情，多了一点日常与居家感。

他见朴志训夸得不留余力，忍不住问了一句：“你很喜欢看电影吗？”

 

朴志训咬着吸管喝了一口可乐，笑得眼睛弯弯的狂点头：“喜欢啊！看不同的导演构建出不同的世界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！”

 

姜丹尼尔“哦”了一声，没再说话。

 

朴志训察觉出了他的兴致不高，试探性的戳了戳他结实的上臂：“怎么啦？你不喜欢看电影吗？”

 

“也不是不喜欢，”姜丹尼尔侧过脸，意味不明的看了看他没来得及缩回去的食指，“工作挺忙，身边也没有有这个爱好的朋友……不过，”他突然正面朝向他，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，“以后不是有你了吗？”

 

那一刹，拥挤人流中的噪声如潮水般褪去，只剩下了他的心跳声。

朴志训心底有个小人摸了摸作怪的心脏，感叹道，无形之撩，果然才是大杀器。

 

09.

 

既是久违的感受到了心动滋味，他自然不会再放过对方，开启了硬撩模式。

姜丹尼尔有将任何一句话都说得像白开水般无味的本事，他也有拐个山路十八弯，强行把话圆暧昧的导航。

 

早晨收到了今日有雨路面湿滑，需要慢性的简讯，他就能回【那气温肯定也降了，你记得多穿衣服】；

午间接到了姜丹尼尔给他贴完罚单的照片一张与警告一句，他还能回【罚吧罚吧，等我破了产就拿肉偿】；

夜晚听到了新一天的事故报告，他也能回【要是我出了意外，姜警官会不会为我难过】。

 

长此以往，就算是个榆木脑袋也该察觉了不对劲，更不谈姜丹尼尔这个人肉脑袋。

他约了朴志训在午休时间去街边的咖啡厅，难得流露出了些许不知如何开口的窘迫，直将那咖啡杯摩挲了半天，才问他：“朴志训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

这还是史无前例的，从姜丹尼尔嘴里叫出了他的名字。奇怪的是这人说话一向口齿清晰，像是毕业于什么播音主持专业，但念出“朴志训”三个字时，却特别的，有种让人听了还想再听的黏糯。

“那你觉得，”朴志训托着腮看他，“我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——他还算丰富的恋爱经验中，少有在暧昧期就挑明了问他心意的人，他又不确定姜丹尼尔的性向，只好一脚把皮球踢了回去。

可他是顾及了自己的面子，唯独忘了以对方直来直往的性格，会不会明了其中迂回的心思。

 

姜丹尼尔神情严肃的看了他一眼：“我和你不一样，有大把的时间和财力，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游戏上面。如果你是觉得逗我玩有趣，”他似是对之后的狠话犹豫了两秒，终于还是说了出来，“那很抱歉，以后我不会再理你了。”

 

10.

 

仿佛他俩都是小学没毕业的傻小孩，“绝交”和“我不理你了”就是最可怕的威胁。

他一想到姜丹尼尔那副正经到不行的神态，就被萌得在办公室里长吁短叹，说自己怎么就挖到了一块刚出土的宝贝。

 

裴珍映坐在他桌对面，看着颇有想把手中签字的笔扔他一脸的冲动：“你们俩八字都没一撇的，你能肯定这个宝贝就是你的？”

 

朴志训怪笑着，竖起食指摇了摇：“一看你就是太年轻。我给你分析分析，他要和我绝交的原因，是觉得我在逗他吧？”

 

裴珍映不明就里，茫然的点了点头。

 

“这意思还不明白吗？”他恨铁不成钢的拍痛了自己的大腿，“说明他不是讨厌、抗拒我！他越怕我是逗他，越证明他在乎我啊！”

 

事实证明，Flag是不能乱立。

他前脚大言不惭的判定了人家在乎他，后脚杀到交管局，摆了个特骚包的造型等在门口时，就看见“在乎他”的姜丹尼尔，被一个漂亮警花挽着手并肩走了出来。

 

他自以为潇洒不羁的笑容僵死在脸上，裂成了一块又一块，哗啦啦的碎了一地。

 

11.

 

只是开都开到了这里，总归不能浪费他的油。

朴志训板着一张脸，命令坐上了副驾驶座的姜丹尼尔：“安全带系好，家里地址告诉我。”

 

密闭车厢中的气氛已然降到了冰点，姜丹尼尔还没眼力见的问他：“不是说好了不要联系吗？”

 

“你说的是你不理我，我理不理你你管得着吗！”他气成了一只脸颊鼓鼓的气泡鱼，余光里一看到对方系上安全带，就一脚油门冲了出去。

 

迟钝的交警先生，终于从他的车速中读懂了他的心情，十分疑惑：“你生什么气？”

 

“我不能生气啊？”朴志训原本想踩个急刹，又怕正直的姜警官不顾已经下班的事实，从口袋里掏出罚单贴他脑门上，强忍着怒火，愣是停进了路边画好的停车线内，“我的玩具今天被这位同时挽着手，明天被那位美女堵着要电话的，我还有没有点作为主人的尊严了？”

 

他言语间尽是扑鼻的酸味，饶是神经大条如姜丹尼尔，也敏锐捕捉到了这一点醋意，下意识的答他：“他们和你不一样啊……”

 

这意外之喜让朴志训一怔。

车内对视着的两人都是神色骤变，姜丹尼尔眼看着他双眼放出了绿光，匆忙解释到：“你不要误会！我不是那个意思！”

 

朴志训笑嘻嘻的，一手解开安全带，凑到了他面前：“我偏要误会。”

 

12.

 

姜丹尼尔印象中与朴志训的初次见面，是在下着大雨的午后。

他那时刚成为巡警不久，经验太少，与一位被贴了罚单的车主在雨中争吵起来。

 

对方声称自己只是锁车去买了包烟，他却丝毫不肯退让，坚称在这里巡逻了一小时以上，这车就没有动过。

那车主打着伞，没沾上一滴雨点，恼羞成怒的指着他破口大骂，说他一个穷鬼一个下等人，连碰一下那辆车都不配。罚单的钱他可以承担，但逼着姜丹尼尔向他和他的车道歉。

 

他站在倾盆的大雨中淋得湿透，只觉那雨水渗透了他的皮肤，冻得他心脏都要麻痹。但他站姿仍是笔直，在围观中脸红得好似要滴下血来，也紧紧咬着牙关。

 

“他不配啊？”有邻车的车主冲破了重围，顶着一头小卷毛和显眼的黑眼圈，关上自己的车门，走到他们身边，将那张罚单撕下来又贴了回去，“那你说，我有钱，我给你贴配不配？”

 

在围观人群的哄笑声中，他无暇再去管面红耳赤的无赖，只用视线追随着已经转身走开的那个人，默默记下了他的车牌号。

 

无意中再次的相遇，他在那辆车旁驻足良久，没有等到车的主人。百般无奈之下，贴上了第一张罚单。

 

13.

 

“你还是没有告诉我，”朴志训就着他的手吃了切好的苹果，鼓着腮帮子往他身上蹭，“我到底和他们哪里不一样呀？”

 

同居生活让他对恋人再了解不过，一眼便知这又是哄他说句甜言蜜语的套路。

姜丹尼尔洗了手，捏了捏朴志训的脸笑到：“这还不明显吗？”

 

朴志训眨着眼睛，期待的看着他。

 

“性别不一样。”

 

14.

 

好似过路的行人与钢铁，谁也无意搅乱那一汪积水，但它动就是动了，动了，就再回不到从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