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傲慢与偏见(丹昏/2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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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.

 

姜丹尼尔摔上门,带着一脸难以抑制的怒意走向了电梯口。

 

然而他还没走出五米远,身后的会议室大门就再一次的被人推开,追出了鞋跟快速敲击地面与方菲的挽留:“D!D!”眼见他非但不应还加快了脚步的,方菲终于忍无可忍的喊了他大名,“站住!姜丹尼尔!”

她看着纤细又柔弱,蹬着高跟鞋却还健步如飞的,一把扯住了姜丹尼尔的衣摆:“你真准备就这么走了?”

 

方菲毕竟是与他共事多年,合作十分愉快的编辑,还是他必须保持绅士风度的女性,姜丹尼尔只好停住了脚步,转回身来面向她:“不然呢?”

 

他当初之所以在与前出版社和平结束合约后,选择了现在的这一家,就是因为上一任的社长曾经向他承诺过,给予所有创作者充分的自由,只要不算出格绝不会干涉剧情、人物或者其他细节的设置。

然而自从极其注重销量榜单与网上评价的新社长上任以来,已经不止一次,因为论坛里个别日常爱好是攻击D的网民,派方菲来向他旁敲侧击、软磨硬泡的改过了几次细节问题。

除此之外,后续策划的每月人气榜、签约的话题性作者,通通是让姜丹尼尔心有不满的导火索。

直到新社长为了网上一小部分“D不修改反派设定就抵制他到底”的神经病,不惜召开了社内会议,强硬要求了他按照出版社给出的“正常剧情”做修改的今天,才彻彻底底引爆了他这颗行走的炸弹。

 

被以“讨论季度增印量”名义叫来参加会议的姜丹尼尔,在一众社内高层的注视下,解开了自己衬衣最上的两颗纽扣,没忍住嗤笑了一声:“要不你们来写?”

 

他这话不仅是表明了拒不合作的态度,更是揭下了一贯有风度懂世故的假面,像捍卫着幼崽一样不计后果的向“恶势力”反抗了。

 

那齐齐变了脸色的高层中,新任社长是最为激动的,他似乎完全无法忍受有作者在会议上挑战他权威,气得整张脸都充了血的怒斥:“D!你不要太不识抬举!你可别忘了你当年和出版社签的是全约,如果你拒绝按照出版社建议修改,我们大可以……”

 

“停止我在售小说的加量,中断所有后续宣传,随便找个理由不再刊登我后续的其他作品,如果我去网络发声,就用公关手段对付我、用我的过往情史抹黑我。”姜丹尼尔语调平静,甚至脸上都还带着笑意,仿佛刚刚怒而摔门的是他另一个人格:“齐社长想说的,不就是这些吗?”

 

这下反而是前来挽留的方菲红了脸,她不过是普通编辑一个,根本无权过问高层的决策。就连会议本身是为了施压让姜丹尼尔修改剧情,她也和姜丹尼尔一样,全程被蒙在鼓里。

驱使她不顾正大发雷霆的社长跑出会议室的,只是她与姜丹尼尔共事多年的情谊,与多少会有的对对方前景的忧虑。

方菲松开了紧紧扯住姜丹尼尔衣摆的手,莫名其妙的涌上了泪意:“那你,那你以后怎么办呢?”

 

姜丹尼尔尤其见不得美人的眼泪,极为无奈到:“宝……”他平日里行云流水张嘴就来的“宝贝”二字,由于三天前的不快经历死死卡在了喉间,忙换了个异常正式的称呼,“方菲,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?”

 

好在方菲沉浸在自己情绪中,并未注意到他生硬的变换,只疑惑的望向他。

 

“没有这个狗屁出版社以前,我是D。那么离开这个垃圾场以后,我当然还是D。”他实在忍不住的粗俗了一回,“那些所谓的威胁与约束,只能对付对自己不够自信,认为一时沉寂等于被大众遗忘的小可怜们。至于我嘛……”姜丹尼尔重新扣上了他的纽扣,借着电梯门的反光理了理一丝不乱的发型,“神会因为从不降临人间而被信徒们所遗忘吗?”

 

方菲脸上的疑惑瞬间被一种像是嫌弃又不敢表露的神情所取代了,她总算是确信了姜丹尼尔半点不为出版社的无耻行径所困扰,言辞间的急切都淡了七八九分:“所以你准备趁着沉寂期间去干嘛?”

 

姜丹尼尔伸手摁了电梯的下行键,着实苦恼的细数起来:“你也知道,这些年我只顾着写作挣钱,偶尔谈个情说个爱的,都没太多渠道花钱。首先当然是所有资产清点一遍,然后可能去环游个世界之类的。”他侧头看了看方菲越来越冷漠的神色,“还有最重要的,事关我终身幸福的一件大事,可能还需要你帮个忙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朴志训在家里足足呆满了三天半。

他把厚重窗帘拉到尽头,确保了屋外哪怕一丝阳光也无法偷跑进他的公寓之中,把自动关机的手机扔在一旁,不知时间流逝的睡了个天昏地暗。

偶尔被饥饿或者其他人体刚需唤醒,就半睁半闭着眼睛去啃两个冰箱里的速食面包,再去一趟洗手间解决问题。

行尸走肉一般,让思绪在漫长的睡眠中混乱,也就不必再去想他与姜丹尼尔的不欢而散——这倒不是特地为姜丹尼尔计划的自愈,是他面对诸如失恋、卡文等等烦心事的习惯之一。仿佛从人类变作了一只鸵鸟,把头埋起来,就不用再思考如何度过难关。

 

这按理说任何作用都没有的逃避,却似乎是因他被命运眷顾的常常灵验,有时是一觉醒来迷迷糊糊的打开手机,就突然灵光乍现的找到了思路;有时是经过不正常的睡眠以后,他就将前任与他分手时的低沉缓解了七七八八。

 

唯独这一次。

 

他睡得头昏脑涨,打开冰箱发现没了余粮后,愤而一摔门的声响,竟也让他回想起了姜丹尼尔那天怒不可遏的不告而别。

朴志训抬手摸了摸明明仍有心脏跳动但感觉空荡的胸口,在心底嘲笑了自己一声,这是怎么了。

 

明明一开始就知道姜丹尼尔游戏人间,明明到结束也是他挑起的纷争。

于情于理,他都不该在作茧自缚后还恋恋不舍。

 

缺乏食物补给的眩晕感给了他一次突袭,朴志训扶着冰箱缓过了眼前的一阵黑暗,才将情情爱爱的抛在脑后,决定首先出门保住自己的小命一条。

他匆匆洗漱,匆匆随手扯了到脚踝的棉服,连头发都顾不上梳的扣了棒球帽在头顶,抓上还在开机的手机与钥匙,拉开了家门。

 

闪光灯险些晃瞎了他的眼。

 

只见他家门口的走廊上飘满了粉色心形气球,每条短绳下方还系着鲜红的玫瑰一朵。

当然最抢眼的,还是怀抱着大束玫瑰堵在他门前,一如既往穿着三件套的,风度翩翩的姜丹尼尔。

这位在他记忆中刚与他“分手”不久的“前任”,放下给他来了个大特写的相机,露出笑容满面的一张脸来:“Surprise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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